2013 慈暉 193.9*130.3cm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出自於唐朝詩人孟郊的〈遊子吟〉,用白話文來講就是說慈愛的母親用手中的絲線,為遊子縫製身上的衣服。遊子通常是指遠走他鄉的孩子,不管年齡大小,兒女在母親的眼中永遠都是孩子。這首詩的原文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這是一首母愛的頌歌,詩中親切真淳地吟頌人類最偉大的情感──母愛。尤其是詩的開頭兩句,所寫的人是母與子,所寫的物是線與衣,然而卻點出了母子相依為命的骨肉之情。中間兩句集中寫慈母的動作和意態,表現了母親對兒子的深篤之情。雖無言語,也無淚水,卻充溢著愛的純情,扣人心弦,催人淚下。最後兩句則是前四句的昇華,以通俗形象的比喻,寄託遠方遊子熾烈的情懷,對於春日般的母愛,小草似的兒女,怎能報答於萬一呢? 全詩無華麗的詞藻,也無巧琢雕飾,卻令人感到清新流暢,淳樸素淡的語言中,飽含著濃郁醇美的詩味,情真意切,千百年來一直撥動著讀者的心弦,引起萬千遊子的共鳴。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對於兒女的外出遠行,人世間的每一位母親的內心都是很難過的。為此許多母親都把自己感情寄託在兒女的衣裝上,「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就是唐詩中千年不衰的名句,這兩句詩雖然語言直白,卻非常令人感動,是遊子表達思母之情的常吟之句。

由此看來,母愛是高尚而偉大的,這種愛像春天的的陽光那樣溫暖、深厚。為人兒女者,也自當孝敬父母,常懷感恩之念。「忠孝節義」是五千年中華傳統文化的主題。在中國古代,恪守孝道的人倍受他人尊敬,孝敬父母是道德高尚的具體體現。孝道也是中華民族基本傳統道德行為準則之一,幾千年來,即使是市井小民也都把孝敬父母視為人的天性。古語說:「百善孝為先」,一個家庭和睦的關鍵就在於長幼有序,母慈子孝。一個人在家恪守孝道,出門才能以待親之心善待他人,「入以孝悌,出以忠信」,那是致力於修行的高尚之士才能具有的崇高品德。

世間有一種最無私的愛是母愛。

世上有一個願為你付出一生心血的人是母親,母親是一本厚書,品不盡的是關愛,敘不完的是親情,說不出的是感激,帶不走的是記憶,讀不完的是母愛的連載。

母愛是世界上最無私的愛.母愛讓平淡的生活充滿了溫馨,母愛是一縷陽光,讓你的心靈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感到溫暖如春,母愛是一泓清泉,讓你的情感即使蒙上歲月的風塵仍然清澈澄凈。

母親是船,日夜操勞只為送兒女到岸;母親是樹,寒冬酷暑都幫兒女避風擋寒;母親是燈,不論多晚都有等待的溫暖;母親是光,行程路上總有最堅定的陪伴。

生長在貧苦艱困的環境,特別能夠感受“愛”的蘊涵,有“愛”的滋潤方得以茁壯長大,因此作品中更處處可以看到對大地以及人與人、人與家庭、甚至與週遭之間的“愛”,田裡哺乳的農婦以及遊牧民族婦女襁褓中幼嬰的人性流露最為明顯可見。

以“愛”闡述世界,藉由農婦以及遊牧民族婦女擴及對大地的大愛、對人群萬物的博愛。


塔吉克人是我在新疆所見最豪邁、最美麗、最善良的民族。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由於塔什庫爾干平均海拔高度四千多公尺,塔吉克人生活在這裡衣食起居都有獨特方式,具有高寒山區的特點。凡男子都到悍強健,一年四季,頭戴黑絨為面的圓筒形羊羔皮帽,身穿黑色條絨無領對襟長外套,繫腰帶,隨身攜掛精美小刀;腳穿野羊皮為幫,犛牛皮為底,輕巧柔軟且堅實耐磨的長統皮靴,騎著犛牛或駿馬,英氣勃勃地馳騁在高山草原。遇寒冷,帽沿翻下掩住雙耳面頰,外加羊皮大氅,腳套氈襪,如此便不怕狂風暴雪,不畏酷冷嚴寒,上雪山過冰川,如履平地,不愧是「世界屋脊的居民」。女人多婀娜俏麗,喜穿連衣裙,圍裙繫在後面,頭戴圓筒繡花羔皮帽綴有後簾,足穿長統皮靴,騎著駿馬,頗有巾幗英雄之貌。尤其在喜慶節日,姑娘穿著美麗呢絨絲綢盛裝,帽沿加綴一排小銀鏈,頸繞數道珠子或銀扣項鏈,胸掛「拉斯卡」圓形銀飾,身後披肩的髮辮上,綴著白銀或有色玻璃把與古錢,耳戴大耳環,腰繫五彩繽紛的腰帶,打扮得花枝招展,色彩艷麗。

塔吉克民風淳樸,熱情好客,無論親友客人前來拜訪,一定親自扶客人下馬,誠摯請客人進房,熱情接待。若遇外地稀客,會有幾家同時爭邀,甚至拿走客人的束西以表示熱情。他們一向把登門拜訪投宿視為無上光彩。

塔吉克是誠實可愛的民族,講信用、重義氣、……、憎恨不義之財及偷盜行為。大陸解放後,多年來,未曾發生殺人、放火、強姦、搶劫等刑案,縣裡監獄至今空空蕩蕩的。全縣長八百八十公里的邊境線,更沒有人越界潛逃。

塔吉克人說:牧場是牛羊的天堂,不是豺狼躲藏的地方,真正的獵人一眼就看出混在羊群中的是狗還是狼,一切壞人都躲不過塔吉克人明亮的眼睛。所以在牧區氈房的門上只掛一張門簾,沒人敢闖空門;羊群留在露天野地,衣服涼在房外,沒人敢偷竊,真可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塔吉克人有一特殊風浴,在路上發現遺物,會將遺物放在路旁,並用小石子圍上一圈,表示「物歸原主,讓主人來取」。若是路旁有任何物件,上面壓著一塊石頭,則是塔吉克人的「物品臨時寄存處」,若好奇翻看,定被視為不規矩而加以責罵。

塔吉克都從事農牧,男主外,女主內,非常注重家庭倫理,塔吉克也是馬背上成長的民族,尤其尊重婦女。

塔吉克有句俗諺,誰有幸做塔吉克族的客人「誰將受到主人最盛情的禮遇」。

塔吉克婦女在忙完家事之後, 總會帶著子女與隔鄰親友坐在碧綠的草原上,一邊閒話聊天,一邊縫補衣物,待嫁的新娘也會藉機親近,請教一些羞於啟口的話題,縫製嫁衣外還得羞人答答地接受耳語祝福。

家庭是一切的基礎,塔吉克的家庭倫理觀念造成善良互助的社會。

家庭需靠家人通力合作才能美滿。塔吉克在平均海拔四千公尺以上的帕米爾高原腹地,家庭更需彼此照應,轉移牧場時襁褓中的嬰兒緊抱在懷中,從幼年便感受持家的艱辛,孩子稍大就得幫忙家務投入工作,無法像現代都市的孩子只知玩樂。帕米爾高原腹地不僅海拔高且常有暴風雪、沙暴、洪水、冰雹、......等氣候異象發生,婦女對遠行的親人莫不諄諄關懷,從婦女雙手的縫補可以看出從心底蘊含的愛所散發出來的光輝。

反觀台灣,由於處在競爭劇烈的社會,夫妻可能同時都得工作,因此在都市裡,八成家庭孩子一出生就交給奶媽,年紀稍長就交給托兒所、幼稚園,到就學年紀則交給學校,親子母女關係遠不如往昔農村社會,親情疏遠造成現今社會親子母女反目,甚至演變成弑親的局面,倫理綱常喪盡,社會空前動盪。親子之間如此,街坊鄰居也是如此,往往同層樓對面住家彼此不認識,形同陌路甚少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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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慈暉193.9*130.3cm


【慈母手中線】母親畫像

生長在山區貧窮家庭,家無恆產,居無定所,衣無法暖身,食無法溫飽,是那般清貧,是那般無助。父親能力不足,經濟更是寅食卯糧,一輩子辛勞的父親是被剝削壓榨,歧視排擠,積勞成疾。母親在極度窮苦的家境下勉強持家,必須風雨無阻到山區爬陡坡峭壁砍芒草種樹苗以貼補家用,臨終幾年從前辛苦勞動帶來的隱痛逐一浮現,在病榻痛得睡無法睡,坐無法坐,還得面對截肢的命運,就這樣痛苦折磨六年。

  記憶裡清楚地記得,就讀的小學離家需爬一整日的山路,只能住學校宿舍休,假日與平地學校不同,當時採取上課兩週放三天的彈性假期(這應是國內最早實施彈性放假的公家政府機構)。

這兩週所有穿髒或破損的衣褲, 回到家便交給母親清洗,手腕膝蓋若有破損,母親以那雙靈活的雙手在晦暗的煤油燈下縫縫補補。那時候從未感覺窮困的困窘,反倒感受滿滿的親情愛意,念美術系後,母親在燈光下縫補衣物的景象一直縈繞在腦海中,也總想將此景此情繪製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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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時期在山區使用的煤油燈

1988年,自己感覺母親在病魔摧殘下將不久人世, 於是鼓起勇氣要為母親畫幅【慈母手中線】的畫像, 將含辛茹苦的日子呈現的母愛滿滿表現在作品裡,實現當年想為母親畫像的願望。

此時的母親已因多年服藥,身體臃腫,更因心臟腫大造成血液循環欠佳雙腿水腫,其中右腿因免疫抵抗力減弱演變細菌感染蜂窩性組織炎不得不面對截肢命運。畫作裡母親頭髮已經稀稀疏疏,但眼神 仍舊充滿自信慈愛,絲毫沒有減少,煥發出驚人的生命力震撼著我。

另一想表現的焦點是雙手,此時母親手部也已經浮腫,時常發麻疼痛,但仍然拿著細針,聚精會神做動作,至今印象裡那股堅毅的神氣,仍會讓我想起而落淚。

畫像完成,母親很不滿意,或許是太寫實太逼真,把她老人家一輩子苦難都表現出來,母親要求我在她老人家的耳垂部位加上一顆明亮的珍珠,好讓後人不要威受到她老人家一輩子都彷彿是婢女的命運,保有身後的尊嚴,但我為求真實的情境寫照,始終都沒有加上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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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夏末,母親因心臟腫大造成心臟麻痺過世,她老人家可能都為著我未加畫那顆珍珠而抱憾。

但我至今仍未悔恨,我也始終未因窮困而感到自卑,深深覺得每個人都可以繪製一件屬於自己的作品,那就是自己的這一生,人生雖然有許多波折,有失意、有困頓、有失敗、有落淚的時候、有辛酸的時候、有流下血汗的時候......,但這些都可以襯托出喜樂、快意、美滿、圓融......,如果一輩子順意,絕對無法體會何謂成功,如果沒有經過憂苦,怎麼能品味安樂的滋味。

有苦有樂可以讓人生色彩更亮麗更多彩,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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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感言:

將藝術創作鐫入骨髓刻進生命之中,將繪畫視為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月落日出赫赫光輝 耀照天地氤氳靈氣,胸懷高山大川之魄 巍巍巨嶽自顯崢嶸。

冷冽寒風呼嘯 明澈天空晴亮 雪嶺雲海滔湧陽光輝映,我欲縱馬馳騁 我將展翅翱翔 我追逐疾風並擁抱藍天。隱密森林呢喃 巖峻巉岩聳矗 廣袤湖潭深邃雲霧輕飄,我曾聆聽傳說 我正緊握美夢 我吟嚎長歌與蒼鷹齊飛。

一日之求 毀譽不計 心安理得 安然入眠,一生所願 遨遊天地 了無虧欠 無忝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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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 陳東元為台灣水彩黃金時期領頭羊 ‧ 後專司雄偉遼闊油畫創作 ‧ 晚年全心重建童年經歷的林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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