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經驗談

最近談到起雲劑被參入塑化劑的社會事件，人人聞之色變，人心惶惶，更嚴重傷害台灣在國際上的形象。

起雲劑（英語：clouding agent），為食品添加劑的一種，在食品衛生規範內可合法使用。為了幫助食品的乳化，經常使用於運動飲料、非天然果汁及果凍、果醬、濃糖果漿、優酪乳粉末等食品中，讓飲料避免混合物沉澱或油水分離，並可增加飲料中的白霧感及濃稠感。通常由阿拉伯膠、乳化劑、葵花油、棕櫚油等多種食品添加物混合製成。臺灣食品科技學會專業人士表示，若食品標示中若有安定劑、乳化劑，都是起雲劑的類似產品。

優質的起雲劑，必須全以食品級材料調配。

無法被人體吸收的工業用原料，整體價格比食品用便宜兩成，不肖業者為節省成本，容易以工業原料混充其中，以DEHP塑化劑取代成本貴五倍的棕櫚油，就是其中一例。

衛生署相關單位發現食品被參入塑化劑，包括DEHP、DBP、DINP、BBP、DIDP、DNOP。

筆者自始至終堅信唯有潔淨無比的風光水土才有人性良善見底的居民，為增廣創作靈感，並深入體驗當地民風民情，向來都是隻身單獨行動，因此體驗可以比一般人更廣更深。

藉著塑化劑的社會事件，將自己多年來接觸哈薩克及塔吉克等遊牧民族數千年祖傳“奶”的經驗，與大家分享。

深深知道只有在現代科技尚未進入才有潔淨無比的空氣水土，遠離文明喧囂不曾名利污染的天涯海角才有良善見底的人性，在所撰《1993年新疆探險記》裡對哈薩克人如此描述：

哈薩克有句俗諺「祖先的遺產中一部分是留給客人的」，所以哈薩克可以說世界上最豪邁好客的民族，有位旅行家曾說，要是每隔一至二公里有著一座哈薩克氈房，他便可以不花一分錢或帶一粒糧旅行全世界。平時，哈薩克氈房是不關門或上鎖的，隨時為路過的牧人或族人敞開，任何時問，你推門進入都不會引起主人的驚懼而加以排斥，主人一定會以最熱情的方式接待客人。當你最需幫幫忙時，只要看到哈薩克氈房，一定會有人前來協助。唯一忌諱的是，氈房裡要是只有女人家時，千萬不要進入，這是禮貌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在《1993年新疆探險記》裡對塔吉克人的描述：

塔吉克人是我在新疆所見最豪邁、最美麗、最善良的民族，塔吉克人有一特殊風浴，在路上發現遺物，會將遺物放在路旁，並用小石子圍上一圈，表示「物歸原主，讓主人來取」。若是路旁有任何物件，上面壓著一塊石頭，則是塔吉克人的「物品臨時寄存處」，若好奇翻看，定被視為不規矩而加以責罵 ，真可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縣裡監獄五十多年空空蕩蕩的，從未關過任何罪犯，這都是人性極致善良純潔的最好寫照。

剛接觸哈薩克及塔吉克等遊牧民族，他們還尚未看過塑膠袋，甚至還沒有使用過衛生紙，不分男女衛生方便時都使用鵝卵石，《1993年新疆探險記》談及此趣聞：

你知道在遊牧民族沒有衛生紙的地區，他們是如何清潔呢？在此輕輕告訴你，不管在北疆或南疆的遊牧民族，其清潔方法都一樣，全都是用拳頭大的鵝卵石。第一次看到是在阿爾泰山，我正要上廁所，突然看到一蒙古族老漢，拿著兩塊石頭，跟在身後，這時毛骨悚然，警覺到是不是看到這位「呆胞」身懷鉅款，想要洗劫呢？一急之下，如廁的念頭盪然消失，趕緊回到屋裡，叫醒大家該怎麼辦，被我吵醒的同伴，知道這情形後，笑著罵我，真是大驚小怪，害得我尷尬不已。

有著一則笑話令人噴飯，烏魯木齊在大陸開放後，為吸引外資及觀光旅遊，感於市內沒有像樣的旅館酒店，特別投下巨額資金興建一間稍具水準的旅館酒店，開幕當天，邀請各少數民族的族長長老蒞臨見識，並安排住宿一晚以籠絡感情，想不到，第二天早晨，侍者打掃房間時，竟發現套房盥洗室內的馬桶，十之八九都被鵝卵石給打破了，損失不貲。

深入新疆天山山脈及帕米爾高原腹地，有時必須騎馬數天才能到達，機會難得又艱辛，因此對當地的民情觀察入微。

筆者發現天山山脈哈薩克人擠牛奶或帕米爾高原塔吉克人擠牦牛奶，擠出的乳汁與人奶一樣，濃度都很稀，絕非市售鮮奶那般濃稠，深感震驚，回台後再也不敢喝鮮奶，剛開始還以為是添加澱粉類原料，直到大陸發現奶類產品添加三聚氫氨，台灣發現食品添加塑化劑才恍然大悟。

濃稠的柳橙汁及豆漿不也是如此，不信自己買柳橙回家現榨，自己買黃豆回家用打汁機現打然後拿去煮，如果發現比自己現做的柳橙汁及豆漿濃稠，搞不好就有問題。

商人無利不貪，自己榨出來的柳橙汁與市售的罐裝或鋁箔包柳橙汁的容量相等，如果市售的柳橙汁售價比較便宜，那鐵定有問題，市售的柳橙汁成本還需包含廣告費、運送費、包裝費、冷藏費，為何如此低廉，不覺得可疑，賠本的生意商人怎會去做。

其他市售的飲料何嘗不是如此。

在教師生涯，時常規勸學生少吃少飲食品加工的食物或飲料，但都沒有成效，還有學生每日必食此類垃圾食物，因而導致中風死亡。

筆者也發現哈薩克及塔吉克婦女擠出的乳汁不敢直接生飲，一定要煮沸後才敢飲用，不免問她們如此潔淨草地餵食的牛隻，應該沒有受到汙染，鮮奶為何不能生飲，她們臉色靦腆地回答：「鮮奶裡生菌太多，只適合小牛仔，人喝了會拉肚子。」，在此提醒喜歡到觀光農場生飲牛鮮奶或羊鮮奶的注意，台灣水土已經嚴重汙染，是否能生飲必須慎重。

遊牧民族婦女擠牛奶時，必將小牛牽至母牛乳房吸吮數次，待乳頭有反應才開始擠奶，擠完奶再讓小牛吸吮乳房剩餘的乳汁，更稀奇的是只讓母牛餵食自己生育的小牛，筆者好奇詢問為何如此，為何不讓其他小牛吸吮，她們回答：「每頭母牛的奶汁裡生菌都不一樣，只適合自己的小牛仔，若是其他小牛吸食，小牛仔會拉肚子，有時會造成死亡。」在台灣，餵母乳的風氣越來越盛，時常看到將剩餘的母乳提供給其他母親餵乳或提供網購服務，人類是雜食性的動物，又喜歡食用藥物及其他滋補身體的食品，每位母親的乳汁只適合自己的幼嬰食用，其他幼嬰是否適合食用實在值得商榷。每位幼嬰食用不同母體的乳汁必定會拉肚子，如果無法適應更可能生病，交換或網購母乳所造成的後遺症值得重視，是否會造成疾病擴散更值得考慮。

至於遊牧民族的珍品─酸奶，在台灣去除酸味變成優酪乳，不過酸奶比優酪乳稀很多。

哈薩克人愛好的馬奶酒，馬奶酒在當地稱馬奶子。馬奶子是哈薩克人所特有的釀奶法，馬奶不能像牛奶、羊奶那樣直接飲用，需經發酵後方可飲用，因此帶有酒味，故也稱之為馬奶酒，它是盛夏哈薩克族人款待客人的佳品。由於馬的乳房小，只有乳腺可儲奶水，所以必須每隔二小時左右就擠奶，婦女非常辛苦。馬奶的釀製過程是將剛擠下的馬奶裝在牛皮製成的皮桶裡，放進煉奶麴，置於保溫處使之發酵，每天用木杆攪動數次，兩三天過後，就成了略帶酸味，清涼適口的飲料。馬奶子含酒精一點五至三度左右，營養豐富，有助於消化。哈薩克牧民常以馬奶代酒招待賓客，客人喝得越多，主人越高興。在台灣，我滴酒不沾，不勝酒力，一至二碗喝下，便被這種尾勁強烈的飲料給撂倒。

馬奶酒在台灣目前尚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