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的百姓眾生只想「活著」,是個民智未開的時期,台灣是局勢最艱困的時期,但還有更為不幸的黯黑角落在眾人視野之外。大元山林場基層員工普遍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只要上過1至2年小學稍識數字簡單加減演算或認識幾個文字稍具讀寫能力便取得競爭優勢,在山區便可以安排「組頭」或「監工」的職務。
「苛政猛於虎」,血淋淋最足以表達當時大元山林場領導統御的管理方式,「苛政」就是種種讓基層員工摸不著的嚴苛措施和束縛規定,讓不識字沒有能力處理自身權益的善良勞工聽話,最終放棄抗衡只能俯首認命。
在山區工作的林工幾乎都是不識字的文盲,不知如何爭取權益,純樸善良不與人起爭端,因此容易成為剝削壓榨的對象,面對不合理待遇只能忍氣吞聲。加以在深山搏命的工作環境可謂驚險萬分,海拔越高越艱困,其命全繫於「天公」的垂憐,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只要能「活著」就是僥倖。
這些「組頭」或「監工」只是小小的基層職務,只受過非常粗淺的教育,可以説是未受知識洗禮,有些根本沒有憐憫同情心理,卻可以仗勢欺人,只會作威作福,對所屬員工頤指氣使,稍微不滿意便可以苛扣工資或強迫離職。沒有公理,沒有正義,沒有法律規則足以遵循,全憑個人好惡做評斷,因此造成許多無法伸張投訴的冤屈。
集材機組裡的這類家庭以陳明來、陳阿月、陳福輝及我家最具代表,四陳姓家庭都育五位孩子被當皮球互踢,工作地點經常變換,所幸四家族都沒有被擊倒,兄弟姊妹互相扶持,都能出人頭地事業有成,都沒有發生下海賣身的不幸情況,反倒是當年刻薄員工沒有人性的組頭家庭不是妻離子散就是下場悽慘。
《詳情請瀏覽:大元山林場員工消費合作社經營方式》
《四陳姓家庭後續情況請瀏覽:捍衛權益的鐵漢-樹根叔》
最感激的是游杉期叔叔及其岳父徐昭文(為顯現慈悲及照顧員工的用心,當時山區尊稱阿文伯),當年四家庭走投無路,最後都是他們收留才得以容身,四家庭都能刻苦持儉不曾積欠合作社款項,沒有讓他們負擔欠款。
工作站事務所承辦人員都受過較好教育,可以書寫文書處理公文,卻充斥著顢頇的官僚氣息,原本理應協助勞工解決困難,但有些卻趾高氣揚,視基層員工為賤民,處處刁難,不屑一顧,有時還態度惡劣大聲斥喝責罵,寒透了基層員工的心。
其實,工作站事務所除工作站主任和股長具公務員資格,其餘絕大多數均屬約聘勞工,只是他們是甲種技術勞工,山區林工則是乙種技術勞工,同是勞工身分卻無法體恤底層的心聲和苦難。
深山的無辜勞工受盡無良「組頭」或「監工」欺侮,滿是委屈,走投無路只好向工作站事務所投訴,但往往受盡屈辱失望而歸,時日一久便視事務所為畏途,只能一忍再忍,但求平安就好。
平地羅東辦公室內的公務人員更是變本加厲,蘭陽林區管理處辦公處內除簽到外,其餘時間辦公室形同空城,想辦事還得到住家宿舍內找人,有些甚至跑去賭博。
行政紊亂失序,官商交相利用,成為犯罪淵藪。
深山地形複雜,巉巖聳矗,峭壁高懸,山澗阻道,溪流湍急,加以氣候多變,雲霧經常瀰漫阻礙視野,可謂寸步難行。林業業務無法確實查證真實情況,從「每木調查」開始便可以隨意更改數字,動輒影響龐大財務數額,官商利益轇轕複雜。
林場藏汙納垢,從每木調查的調查員開始便是有意染指的包商刻意籠絡賄路的對象,只要更改等級木的株數、徑數、材積數便有數百萬的差距(當時一般公務員月薪僅數百元,林場員工更低,基層勞工僅約60元),投標過程每一環節每一階段更是弊端叢生,送禮和喝花酒是普遍現象,造成當年羅東酒家、茶室林立,生意興隆。
每木調查為林班計劃砍伐以前,對預定砍伐的每一株樹,都必須加以丈量登記並做成紀錄,作為日後砍伐或外包投標的依據。
換言之:「每木調查」就是人人耳熟能詳的商業術語「底標」。
每一林班每木調查結算所得材積,作為將來該林班伐木造材數量的憑藉,因此每木調查的正確直接影響生產計劃,訂有各種規定做為調查依據。
進行每木調查大多在深山茂林中,山中芒草、劍竹密佈沒有途徑,荊棘遍山遍地,工作十分危險,況且地形複雜,加以海拔1000至2000公尺茂密森林的「霧林帶」經常煙雨迷濛,視野渺茫,稍微疏忽就可能鑄成干古餘恨。
「每木調查」係指「樹的戶口普查」,由林務人員仔細測量樹木的高度與直徑,以推算計劃砍伐林木的總材積,同時列出所砍伐的林木種類,以利計算林木販售的價值。1950至60年代台灣的林務專業人才以及各種砍伐、運輸、集材、加工.......等知能,早已由日本殖民政府打下良好基礎,因此伐木成為國民政府播遷來台後非常重要的財務資源之一,為了好好掌握此財源,「每木調查」成為重要的工作。
林木砍伐前應進行每木調查,砍伐完成後亦要進行複查,林務人員要檢查每一株砍伐後留在地上的樹根,確認是否有之前每木調查時於樹根部位留下的烙印記號,按當時規定只能砍伐有記號的林木,砍伐的部位也必須在記號的上方。至今,每木調查依舊重要,但已不再以林木販售的價格為重點,而是以每立方公尺材積平均可吸存250公斤的碳,藉以計算台灣樹林的固碳量,重點轉向環境保護。
調查工作完畢,整理野帳,計算材積,並繪製砍伐區域圖,擬訂集材路線。
「每木調查」更改後的數據,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前往深山野嶺在漫山箭竹草海或攀爬懸崖峭壁,重新複查相關數據。
不僅每木調查,如果有意更動集材運材的龐大相關數據會影響何等嚴重?大元山林場在民國46年 《台灣銀行季刊》的內容就有兩份不同數據出現。
何以後來的林管局會再次實地調查材積,原因不詳。
無法採信數據之主因:有些林班(如130林班)經10多年歲月已經雜草、雜樹叢生,甚至長得比人高,之後再前往實地調查,如何計算開發面積?如何尋覓遺留的根株?如何計算樹高?如何計算樹圍?如何研判計算樹身藕朽、空洞、腐壞情形?倘若林管處會實地調查材積屬實,將調查內容送台灣省政府農林廳林務局核示,若追究責任,必然涉及重大瀆職,株連甚廣,會有多少行政主管會因此受到處分,林工溢領的薪資也須繳回,將會造成極度貧苦的慘狀越發悽涼,10多年辛勞換得無端累積欠債,無異雪上加霜,有些或許被逼走上懸樑絕路,所牽涉範圍無法想像,該項毫無根據及意義的實地調查材積是何動機用意,疑竇叢生,讓人費解。
此類謎團在大元山林業發展史不時浮現。
依據周楨,〈台灣之太平山林場〉,民國46年 《台灣銀行季刊》,第九卷 第二期。第126~127頁內容提及蓄積針葉樹約有50餘萬立方公尺。據已調查材積如次表:
當時蘭陽林區管理處的產值是台灣林業最大宗,是最有錢的營利單位,然而藏污納垢的官場環境,盤根錯節的利益轇轕,根深蒂固的官商齷齪關係,林業開發鼎盛時期,「羅東後街」聲色場所應運產生,生意興隆,羅東鎮酒家、茶室林立。以「營利」為導向的林業結束,這類聲色營業隨之銷聲匿跡。
目不識丁的基層員工滿腹委屈無從宣洩,沒有可以申訴的管道,只能忍氣吞聲,有些想不開走上懸樑絕路。
當時翠峰湖山區景況是血跡斑斑、淚水涕泣交織的悲慘世界。
台灣光復至民國六十年代,蘭陽林區管理處冷酷無情,極盡所能剝削苛待林工,不僅工資極低還利用採購運銷制度抽取高額利潤,購買日常用品及果菜肉類先賒帳再從薪水扣除,山區食物取得比平地困難且昂貴許多,使工人再度承受不合理剝削,永遠是被壓榨的受害者,永無翻身之日,許多林工的薪水袋內經常空無分文而是欠條清單,加以威脅恫嚇的手段催款孔急,林場低層貧窮得苦不堪言,賣兒當童工在週遭經常發生。賣女下海還債時有耳聞,更有懸樑走上絕路,大元山翠峰湖山區是台灣最貧窮的人間煉獄,生活水準遠比在山腳的寒溪泰雅原住民部落還差。
台灣經濟奇蹟建築在基層勞工的痛苦和苦難上,所謂「伐木工是死了還沒埋;當礦工的,則是活著就已先埋」這樣的順口溜,山上的工人最能體會。山區工作的低層林場員工及其眷屬貧困狀況讓人無法想像,居住的簡陋工寮用鐵皮隨便搭建,夏天似烤爐,冬天成冰箱 ,遇到颱風來襲,屋頂極易掀掉,鐵皮到處亂飛,工寮依工作地點遷移,通常每年需遷一次,砍伐集材地點每搬遷一次,海拔也越高,天氣越寒冷,這些工寮都是暫時住處,是台灣僅見的遊牧民族,居無定所,沒有住址、門牌號碼。加以在山巔工作,從未有官員或民意代表前往探詢關切,從未得到社會眷顧重視,只有聽天由命、自生自滅。
當年政府撤退台灣,工商業凋敝、百廢待舉,財源艱困短絀,森林是僅存可以開發的自然資源,整個經濟都靠林業支撐,無論重要建設或軍公教薪俸都必須仰賴林業支應,是當權者的禁臠,是執政者的錢庫,地方縣政府無法置喙,分不到一杯羹,這麼有錢的單位,只要牆角隨便掃一下收集雜碎,足夠讓這些窮苦林工生活不至於如此淒慘,如能稍挪一丁點經費在每個工作地點提供最基本的廉價急救藥品,讓處在極度危險環境裡工作的林工獲得最基本的醫療急救,便可以減低不少傷亡,但蘭陽林區管理處從未有如此想法作為,甚至於說員工傷亡都是自己不小心造成,沒有必要準備這些藥品,從未在工作地點提供一滴藥水、一吋紗布,萬一受傷只能撕下沾滿泥垢骯髒的褲管充當硼帶紗布止血包紮,且山區工作地點距離平地醫療處所遙遠,往往需四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獲得急救,一旦不小心重傷只有聽天由命,十之八、九會死亡,無數林工因此枉送性命,高階主管喪盡天良,沒有人性,草菅人命,視低階員工生命如螻蟻任意踐踏,造成無比悽慘痛苦世界。
平地羅東,蘭陽林區管理處(後更名為羅東林區管理處,現更名為農業部林業及自然保育署宜蘭分署)辦公處內除簽到外,其餘時間辦公室形同空城,想辦事還得到住家宿舍內找人,有些甚至跑去賭博,當時所轄戲院「林工之家」每日上演小電影(片段的色情電影)或跳脫衣舞,在民風純樸保守的宜蘭簡直是傷風敗俗的禍源。蘭陽林區管理處也成了當年人們口中十足藏污納垢的處所。
林業開發鼎盛時期,羅東鎮酒家、茶室林立,林業結束,這些聲色場所隨之消失匿跡。
蘭陽林區管理處位置所在,宜蘭縣羅東鎮曾是台灣第一大木材市場,民國40年代,全鎮有四十多家大小酒家及茶室,做為木材商交際所,東雲閣酒家的設備,酒女均超過羅東會館,自從民國60年代晚期原木砍伐結束,木材商機逐漸萎縮,東雲閣在民國89年(2000年)停業,改為羅東農會南門分部,羅東至民國90年代酒家只剩兩家,聊為點綴而已。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當時林業機構貧富貴賤懸殊,下面一首打油詩是當年大同鄉大元村高山地區低階伐木集材林工與平地羅東鎮蘭陽林區管理處辦公室的最佳對照。
有人再冷得上工,有人在家摸八圈;山頂員工在搏命,山底主管看脫衣。
貧工呻吟苦無藥,領導冷眼喪天良;苦力窮寒暗悲泣,高官酒家摟裸女。
山區醫療設備可以說是零,加以異常貧困,員工或眷屬工作受傷或生病首先尋找山區天然藥材自行治療敷藥,如果沒有療效只能依賴藥商放置在山區的藥袋,內放一包包的成藥,諸如明通治痛丹、五分珠、應安堂止痛寧散、明通黃金油、虎標萬金油、愛兒菜、宏興鷓鴣菜、黑矸標驚風散、翹鬍子銀粒仁丹、面速力達母(Mentholatum)、臭藥丸(正露丸)、暮帝納斯、綠油精、百花油、明星花露水、吊膏.......,這些成藥由患病者自行看藥包上的說明來服藥,幼嬰及孩童患病也是服此成藥,加以天寒潮溼極易罹病,幼嬰夭折率甚高,通常需養育近周歲確定可以存活才報戶口。山區並非家家都有準備齊全的藥品,有些家庭時常欠缺,遇到緊急都會相互支援幫助。
可恨的是將基層員工視為「賤民」,非但對弱勢無助陷入生死抉擇的基層員工沒有緊急急難救助,反而無情的剝削欺壓;對基層勞工種種悲慘情況視而不見,沒有提供迫切需要的醫療急救藥物;員工消費合作社催促賒帳欠款孔急讓勞工走投無路只得逼女下海賣兒當童工:毫無提供基層員工子女任何獎助學金:連每年兒童節都吝嗇不肯發送糖果、學校住校生的伙食是否可少減免賺取利潤或加以補助讓孩童感受得到林場的關懷.......,這些景象蘭陽林區管理處只要拿出丁點薄款略微救助就不會發生慘事,件件失當措施寒透基層的心。
18世紀末的朝鮮著名小說《春香傳》裡的詩句: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盤佳餚萬姓膏;
燭淚落時民淚落,歌聲高處怨聲高。
凡此種種道盡基層林業勞工的辛酸,所幸第二代在艱困環境裡磨練俱備高昂向上的志氣,孕育日後就學就業的意志以及社會競爭的韌性。最高等公務員14職等(相當於部會首長)、大學校長、大學副校長、大學教授,局處首長、高級公務員、中小學校長、中小學教師、企業家、外資在台負責人、公司商店經營人、產業(職業)公(工)會理監事、工程師、媒體人、廚師.......,在各行各業出類拔萃的表現無不讓人刮目相看。
凡走過都會留下痕跡,公職人員是以服務為目的,大元山林場基層勞工第二代的不凡成就,為使得當年父執輩為林場登山踄嶺,伴風搭雨受盡了艱難困苦奉獻了一生的真相,能有重見天日,付出的血汗淚水獲得肯定,希望林務單位重視翠峰湖林工對國家社會的貢獻,在湖邊設立永久性文物展示館,重現應有的榮光。如此亡羊補牢,並非為了彌補以往的損失,而是為了減少或杜絕以後再發生類似的狀況。
文字傳承了人類的歷史,文字紀錄就是一種白紙黑字的鐵證。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實體照片的寫真帖,留下了珍貴的影像檔案,見證了曾經走過的歲月歷程。宇宙的一切變化,乃至每一個人無時無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在宇宙的時間軸上留下記錄。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船過不可能水無痕,萬事的進行式都在變化且記錄著。時間就像一塊橡皮擦,可輕易抹去那些曾經有心無心的過錯的記憶,但它卻永不能擦去那些因過錯而烙在我心頭的印痕。大元山上那些被剝削壓榨的無名英雄,什麼都可以再來,唯獨它們的生命不能重來。它們的後代子孫,什麼都可以接受,唯獨屈辱不能接受。什麼都可以丟,但不能丟臉。什麼都可以拋去,唯有堅持不能拋去。可以忘掉傷疤,但不能忘卻恥辱,不能忘掉教訓。可以忘掉昨天,但不能忘記歷史。世上從沒有被命運拋棄的人,只有被命運捆住手腳的人。做自己的決定,當還能承受,決不輕易說放棄,堅持雖然很累,但放棄可能是終生的隱痛。
在個人成長的道路上,碰到多少風雨和霜雪,嘗到多少艱辛和困難。風雨能夠磨練我的性情,霜雪會讓我變得從容坦然;艱辛能夠磨練我的意志,困難會讓我變得更加堅強。不因痛苦而放棄選擇,在一次次磨練中從弱不禁風的小草,日漸變得堅強,蛻變為大樹。應該感謝那些傷害我的人,是他們的殘忍,讓我變得如此堅強,讓我積聚了生存的力量;還要感謝命運賦予的坎坷,令我更加珍惜生命中的擁有。
生活為我關上一扇門,就一定會為我打開一扇窗。痛苦的滋味固然難以令人承受,但是當它真正降落到我面前的時候,只有勇敢的面對,並坦然接受,用堅持點燃心中的希望之光,照亮前行的路,黑暗之後必將是璀璨的煦日,保持一顆剛韌的心,必將會走出困境,走出陰霾。
註:蘭陽林區管理處於1999年7月1日,因台灣省虛級化,隨林務局改隸行政院農業委員會,而更名為「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林務局羅東林區管理處」。2023年8月1日,因林務局升格為林業署,更名為「農業部林業及自然保育署宜蘭分署」。
蘭陽林區管理處‧大元山林場營利事業機構時期歷任首長概況 | ||||
太平山林場(辦公處在羅東竹林) | 大 元 山 分 場 | |||
時間 | 場長 | 時間 | 分場長 | 備註 |
民國35年10月 | 沈家銘 | 民國35年至民國49年 | 民國63年大元山林場裁撤,辦公事務所遷移古魯,之前檔案幾盡消失,無從確實追蹤歷任分場長任期。 分場長依序為張雨峰、黃萬福、蔡佑之、黃萬福(再次回任)、丁濤、陳天璜、張炎梧。 |
太平山林場辦公處在羅東鎮竹林里,轄大元山分場、太魯閣分場、舊太平山分場和新太平山分場。 |
民國37年11月 | 趙明遠 | |||
民國38年04月 | 沈家銘 | |||
民國47年10月 | 張毓麟 | |||
蘭 陽 林 區 管 理 處 | 大 元 山 林 場 | |||
時間 | 處長 | 時間 | 工作站主任 | 備註 |
民國49年2月至民國52年2月 | 張毓麟 | 民國49年至民國53年 | 張炎梧 | 民國49年羅東山林管理所與太平山林場合併成為蘭陽林區管理處,下轄三處辦公事務所:大元山工作站、加羅山工作站(舊太平山)、太平山工作站(新太平山),大元山工作站負責範圍為大元山林場,加羅山工作站負責範圍為舊太平山林場、太平山工作站負責範圍為新太平山林場。 |
民國52年3月至民國62年1月 | 王國瑞 | 民國53年至民國63年 | 林木溪 | |
民國62年1月至民國66年8月 | 陳龍馨 | 民國63年 | 林清池 (後調任太平山林場工作站主任,著太平山開發史) |
民國63年大元山林場裁撤,工作站事務所遷移至山腳古魯,以整治「殘材」的名義進行開發大元山林場所屬中興崗、晴峰嶺(後改名遭難山)、十六份山、望洋山、銅山以及太平山林場所轄三星山等山區的森林。 |
民國64年 | 彭及國 | |||
民國65年 | ||||
民國66年 | 林鴻忠 (大元山林場最後工作站主任,曾任羅東林區管理處處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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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66年9月至民國78年4月 | 陳源長 | 民國67年 | ||
民國68年 | ||||
民國68年大元山林場除名,工作站事務所撤除,繼續進行林業開發。 | ||||
民國78年5月至民國82年6月 | 陳錫三 | 民國78年7月林務局由事業機構及事業預算改制為公務機構及公務預算,正式宣佈禁伐全台天然檜木林,至此台灣林業正式結束長達76年之久的伐木養人政策。 | ||
民國88年7月1日 | 蘭陽林區管理處於民國88年7月1日,因台灣省虛級化,隨林務局改隸行政院農業委員會,而更名為「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林務局羅東林區管理處」。 | |||
民國112年8月1日 | 民國112年8月1日,因林務局升格為林業署,更名為「農業部林業及自然保育署宜蘭分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