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載在7月18日世界聆聽日這一天,由世界非營利組織國際寧靜公園(Quiet Parks International)授證太平山翠峰湖環山步道,成為全球首條「寧靜步道」(Quiet Trail)。《 敬請瀏覽相關訊息 World's First Quiet Trail 》
看到此則訊息,雖是雀躍,但更多的是感傷。曾幾何時,大元山翠峰湖已易名為太平山翠峰湖。故鄉是連結著我們失去的歲月和對親友的記憶,永遠的留戀。而今連結著大元人的翠峰湖故鄉的這條臍帶卻被硬生生剪斷了,那是回不去了的傷痛。不去回憶傷痛,將它隱藏,不代表它不存在。但事物的真相是無法掩蓋,過往的歷史是不容抹去的,因為出生成長在大元山的大元人,心心繫繫的以自身見證,大元國小的老師、校友踴躍提供還原真相的唯一證物利器-往昔的舊照片, MIT台灣誌也協助尋根求真相,尤其是校友陳東元,上窮碧落下黃泉地爬梳不見天日的檔案文獻,訪問紀錄仍在世的耆老,藉網路的無遠弗屆,以「滴水穿石」方式,堅貞不屈鍥而不捨的努力去告訴世人,那是大元山林場,那是大元山翠峰湖,希望讓消失40多年的大元山林場重現,讓翠峰湖重回大元山懷抱。恢復大元山林業歷史的名分,呈現當年大元山林場的歷史真實面貌。
隨著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遷,大元人最後悔的,不是做了什麼事,而是沒能去做某件事。當大元人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因還來得及處理,絕不讓它伴隨終老。雖然有太多黑暗,像土石流一般撲過來,讓大元人滿心苦澀。但那些打不倒大元人的挫折,大元人依舊咬牙堅持,只要精神不倒,世間萬難都無法將大元人推倒,終究會讓大元人更強大。因為有的路,走著走著就走通了。再黑的夜、熬著熬著也就亮了。
翠峰湖海拔高度1850公尺,最早時是以「埤仔」稱之,“埤仔”這名稱,無法從名稱顯示其所在位置地點,於是才冠上地名,稱之為“晴峰埤仔”。在林木溪先生擔任大元山工作站主任時,為公文往返及工作需要,覺得「埤仔」名稱欠雅,況且該湖泊並不是個小池塘,因之改名稱之為「晴峰湖」,大元國小校歌「大元山上晴峰湖畔.......」即是明證。林清池先生擔任大元山工作站最後一任主任時,又改名稱為「翠峰湖」,猜想是因四周群山青翠,林木蓊鬱而名之吧?該名稱一直沿用至今。回溯民國63年大元山林場裁撤,林務局及蘭陽林區管理處將原本屬於大元山林場的翠峰湖劃歸太平山林場,成立太平山森林遊樂區,大元山林場遭致被遺忘超過40餘年。國家為便於行政管理而實行分級管理所做的行政區的改變,本無可厚非,但現實存在的地理名稱大元山仍是不變的大元山。翠峰湖仍不動的存在大元山與太平山之間,可是大元山翠峰湖卻被偷天換日的成為今日太平山翠峰湖。偷換技巧之妙,竟然可以在眾人眼前改變事物的真相,怎不令大元人驚愕得瞠目結舌。
每一位大元人都無法接受大元山翠峰湖今日已易名為太平山翠峰湖。翠峰湖雖坐落在太平山與大元山之間,但從地理位置、運材路線、林木帶的分布及大元人的風俗信仰、生活習慣、可資證明的資料.......等,在在都可以清楚的證明那是大元山林場的翠峰湖。由校友陳東元依據中研院、工研院、農航所提供的航照圖以及Google Earth地圖,分別繪製成民國65年之前的大元山林場地圖,陳東元云﹕「珍貴的航空照片記載著一個時期自然的(如地形、山川、河流等)及人為的(土地利用、聚落分佈、行政疆域等)景觀狀況,提供了最直接、真實、豐富的地表概況。」這最直接、真實、豐富的地表概況,誰可予以否認?陳東元又云﹕「航照圖顯示集材作業刻劃出密勝蜘網的地表痕跡,足以見證往昔翠峰湖周邊山區遍佈蒼翠茂密的紅檜、扁柏原始森林」這是大元山林場豐富的林木資源,豈容一筆抹煞?陳東元的結論﹕「不同時代的航空照片忠實記載著當時的地面情形,反映出其時其地的文化記錄,對於探究過去的舊貌與社會文化的變遷等,提供了最真實的證據。」凡此透過證據來認定事實,大元人絕不會做出僅憑推論或猜測而確定之事。尤其「大元山運材路線圖」即可清楚看出證明翠峰湖是屬大元山林場。翠峰湖附近山區砍伐的木材,都是經由大元山工作站管轄的晴峰線(運材蹦蹦車)、晴峰索道、翠峰線(運材蹦蹦車)、翠峰七號坑索道、大元山四公里線(運材蹦蹦車)、鞍部索道、中間索道、古魯索道、古魯(運材卡車)、經寒溪、四方林、大進、廣興運至羅東竹林。故古魯以上採取的運輸方式就是前述索道與蹦蹦車鐵路相互交叉使用的方式,與太平山林場之木材,經由土場集材運至羅東,是兩條不同管理單位的運送路線。
望洋山周邊林業資源豐富,興建的這一段蹦蹦車鐵路,因翠峰湖最早時是以「埤仔」稱之,於是翠峰湖的員工把這段鐵路稱為「埤仔線」。然而這段「埤仔線」鐵路遠比晴峰線鐵路海拔低,必須架設索道牽拉,但這索道卻無法像傳統索道那般。一般索道的原理是藉助下滑載運木材的重量將沒有載運木材的的材車往上牽引,但這段索道卻是將下方埤仔線鐵路載運木材的的材車往上拉到晴峰線鐵路,於是機械工程師只能運用首尾兩根集材柱,架以單條纜線,以集材機作業方式將整台載運木材的的材車吊起,送至晴峰線鐵路上。晴峰蹦蹦車鐵路繼續迤邐蜿蜒而上,大元山的人稱這段晴峰線鐵路為「路尾」。
直到民國六十二年大元山林場晴峰線與新太平山林場三星線兩條運材鐵路在中興崗接軌,但從新太平山林場事務所(現太平山森林遊樂區)至大元山林場翠峰湖仍需三至四小時,這是不爭的事實。因兩線接軌運材路線的改變,造成大元山林場於民國六十三年遭裁撤的命運,連原屬於大元山林場的翠峰湖竟也劃歸於太平山森林遊樂區(節錄自陳東元網站)。直至今日,林務單位及前往翠峰湖旅遊的社會人士仍將其視為太平山林場所屬,如此粗劣的手段,怎令大元人心服?是便宜行事?抑或是另有隱情?
從翠峰湖地緣與植物群落,大元人的風俗信仰活動,人文風氣更可說明大元山與翠峰湖的息息相關不可分割。大元山工作站為祈求眾神祇庇佑,讓災難事故降至最少,會有『請媽祖』活動。因大元山負責伐木及集材作業,許多員工來自南投縣名間鄉赤水村以及彰化縣田中鎮、二水鄉,這三地,位在受天宮附近,南投松柏嶺受天宮的北極玄天上帝成為主要信仰神祇,也成了“請媽祖”活動時的主要神祇。此外也請台灣各地有名的神祇前來鎮妖驅邪,保佑諸事順利。“請媽祖”活動,約有一星期左右,全山區放假,從古魯開始,每1─2天依海拔高度的工作地點輪流祭拜。每戶人家都準備豐盛的祭品,並大開宴席請客,還會演歌仔戲,熱鬧情況盛於農曆新年。(見陳東元‧翠峰湖宗教慶典節慶活動‧請媽祖)農曆七月鬼門開,為讓災難事故降至最少,眾兄弟不要糾纏,每年中元普渡全山區亦停止工作,每家每戶都會準備豐富物品祭祀,祈求一切平安順利。(見陳東元‧翠峰湖宗教慶典節慶活動‧中元普渡)這些都是大元人的年度盛事,太平山林場會有此專為讓災難事故降至最少,而請來相關的神祇舉行的酬神活動?
台灣山毛櫸(又稱為台灣水青岡),係冰河時期孑遺的珍貴植物,翠峰湖山毛櫸步道即是以埤ㄚ山地運材鐵路舊路整修而成,沿著山毛櫸步道行進,沿途可以發現往昔使用的水管和機關車加水閥,這是大元山林場保存最長的一段鐵路痕跡。章樂民〈大元山植物生態之研究〉報告中,剖析環境因子(氣候、土壤)對植物生態之影響,各森林帶分佈,大元山植物種類及分佈狀態,凡此一切,更可證山毛櫸於民國30~60年代仍屬大元山林場範圍,今日都將它從大元山拔除,這是何其的殘忍,罔顧林木之生態,難道是有林業開發不能說的秘密?
大元山林場從事直營林業約30多年,翠峰湖、望洋山、中興崗周邊山區的林業生產約13年,足見重要性。 航照圖清晰顯示往昔沿著埤仔山地運材鐵路線集材機的位置以及集材作業的範圍,集材作業刻劃出密勝蜘網的地表痕跡,足以見證往昔翠峰湖周邊山區遍佈蒼翠茂密的紅檜、扁柏原始森林,可惜耗竭式的伐木政策和林場裁撤後以處理「殘材」的毀屍滅跡做法,造成無法彌補的災難疤痕,連一株直徑50公分的紅檜、扁柏原始林木都不復見,如今只剩小面積山毛櫸供遊客踏青觀賞。
在木造建築時代,紅檜、扁柏是一級木,是起造屋舍的良材,成為砍伐的主要目標,台灣杉(又稱亞杉)屬二級木,質地不能當建材,只能造桌椅等家具,也不是開發對像,山毛櫸當年被視為「雜木」,沒有經濟利用價值僥倖逃過劫運保留。
台灣面積最大的冰河時期孑遺樹林-山毛櫸得以僥倖保留,可說是奇蹟。
雖然我不是出生在大元山,但成長在大元山十三年,我是永遠的大元人,和大元山翠峰湖有特殊的感情。回想民國四十三年,先父辭世,母親唯恐觸景傷情,揮別了傷心地—三星,請調遠蟄座落在海拔千餘公尺高且交通不便的大元分校,為的是避走俗塵的誘脅,及對先父「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情思,更重要的是為全心培育我們子女四人,且矢志奉獻山地教育。民國43年8月1日奉令調掌寒溪國小大元分校主任,經年餘奔走,於民國四十五年七月獨立升格為宜蘭縣大元國民學校,成為深山中的一所獨立小學。學生來自林場林業員工之子弟,及隨林業所需而附設的醫務室、食堂、招待所、合作社、理髮室、洗衣房、澡堂、學生宿舍等服務人員之子女,遠自索道起始點的古魯,廣至海拔兩千餘公尺的翠峰、晴峰、埤仔(現改名為翠峰湖)當年稱之為“頂山”。學生得搭乘索道並換乘蹦蹦車輾轉方可抵達學校,故除工作站及四公里機關庫外的學生,幾全住宿。開學時,家長將孩子帶到學校交給老師,孩子的讀書、生活起居、衛生習慣、健康、安全等問題,完全由老師負責。因學校離家遙遠,有些學生返家需一整天的路程,因此學校放假日與平地學校不同,當時採取彈性的上課兩週放三天的假期。記得母親某日,選擇兩週放三天的假期,帶著三位老師、我及弟弟,說是帶我們去翠峰湖遠足,實則她是去做家庭訪問。山區工作的伐木員工,住的是臨時搭建的工寮,工寮係用鐵皮覆頂,四周亦是鐵皮圍繞,可想而知夏天時熱似烤爐,冬天則凍如冰窖,遇到颱風來襲,屋頂全被風掀掉,鐵皮到處亂飛,棉被、衣物、糧食全被雨水泡濕。這些工寮因都是暫時住處,隨工作地點改變而遷移,居無定所,沒有住址、門牌號碼,家徒四壁,何談設備。而砍伐集材地點每搬遷一次,海拔也越攀高,當然氣候也越寒冷。生活水準與居住條件貧困狀況令人無法想像,母親藉此家庭訪問,以確實瞭解學生家庭狀況,並機會教育我們。在那次的訪問結束,母親及三位老師加上我和弟弟,由家長陪同去了翠峰湖。穿梭在叢林蔓草中,踩在濕軟的苔蘚上,因為並無路徑,只有亦步亦趨地尾隨家長前行,當聽到有蛙噪及鴨鳴聲,眼前看到一片水塘,當時家長告訴我們的名稱是埤ㄚ,也叫它蝴蝶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高山上有這麼大的湖泊,覺得非常新奇。因時值五月屬枯水期,湖面一分為二,真像蝴蝶狀。
湖邊是大片水草地,許多的蛙呱叫蹦跳,母親告訴我那是田雞,家長告訴我們那是水雞。在湖邊水湄或低窪的濕濘處,多得無法勝數。尤其離湖邊稍遠,超過膝蓋高度的草叢,草越茂蛙越多,只要隨便用腳一撥,都會蹦跳出。母親及老師拿出帶來的麵粉袋,不一會兒,就裝了三袋,扛在肩上還會在袋中亂動。當時年紀小,只感到趕路的辛苦,並沒覺得山水之美。日後只要是山下有貴賓來訪,翠峰湖成了賓客最喜歡的去處,而我們陪同隨行的目的是能抓田雞,因為那是在山上免費的肉品,肉質比雞肉、豬肉還細嫩鮮美,抓田雞也變成曾經住在翠峰湖周邊每一位大元人最獨特的童年記憶。直到大學畢業後再度一游,這時大家都稱它翠峰湖,也才驚覺它的美。由於慕名翠峰湖的登山客、遊客絡繹不絕,為了旅客方便,於是蘭陽林區管理處大元山工作站在這視野極佳的晴峰線鐵路旁興建翠峰湖招待所,該翠峰湖招待所與翠峰湖(埤ㄚ)索道相距不到一百公尺,翠峰湖招待所設有管理員,並提供林場員工及旅客出差住宿及餐食。當時只要是去翠峰湖,沒有不是從大元山前往,看到大元山工作站興建招待所,招待的盡是達官要人或登山觀光客,卻少見林工住宿。對比山上最需要的醫務室,卻是藥品貧乏,幾無醫療設備,且是設在工作站,伐木工作區全無醫藥設施,遑論有護士醫生。每有蹦蹦車運送來全身是血令人怵目驚心的受傷林工,只見林工的痛苦及家人的焦急驚恐,在當時的心靈,除了害怕,更多的是不解。不解為何已經受傷,連簡易的包紮止血都無法處理?也因此遷怒招待所,極盡厭惡招待所,也從不踏進招待所。為甚麼可以蓋招待所,招待達官要人或登山觀光客,而不能善待拼死拼活賣命的林工?對比今天蘭陽林區管理處能如此努力的發展觀光,不勝唏噓,是不能也?不為也?
翠峰湖是台灣最大的高山湖泊,被譽為高山「藍寶石」,湖岸四周綠草披地。湖的四周群峰環峙,雲霧縹渺,山嵐迷濛,如夢如幻,景致千變萬化。天氣好時,湖面宛如一面明鏡,可欣賞藍天倒影,山影樹姿倒映在水面,掩映成趣。陰雨天湖面也因起霧,則會罩上一層朦朧薄紗,宛如仙境。清晨凝結薄霜,猶如鋪上白地毯。日出從湖邊望洋山升起,宛如在這顆高山藍寶石上,鑲上一顆明鑽。光影七彩的漸層變化,倒映在湛藍色的翠峰湖,灑落在雲海及高山間。其湖水主要是由山區雨水所匯集而成,在枯水期(一月至四月),湖面則會一分為二,狀似葫蘆,和當年的蝴蝶狀稍有不同。冬季滿水期(九月至十一月)時,湖面積可達25公頃,湖深近7公尺,因為翠峰湖的得天獨厚,台灣林務局及蘭陽林區管理處於翠峰湖旁興建環山步道,總長約3.95公里,有東、西兩入口,分別位於翠峰景觀道路16.5K(東入口)及15.5K處(西入口),雙層平台乃欣賞湖景、日出、山景的最佳地點。在翠峰湖環山步道的檜木森林,找到了台灣森林「寂靜」的代表,讓走上這一條步道的遊客,透過「聆聽」感受自然中每一顆石頭、每一條溪流、每一棵樹,甚至每座山獨有的旋律;並透過「聆聽」保育這一片森林。因而獲得Quiet Parks International授證翠峰湖環山步道,成為全球首條「寧靜步道」(Quiet Trail)。《 敬請瀏覽相關訊息 World's First Quiet Trail 》
林務局也將廢棄後崎嶇不平的埤仔山地運材鐵路線整頓成為山毛櫸自然步道,以提供遊客健行踏青的同時,更能欣賞到翠峰湖四季的美景。當大元人看到台灣林務局及羅東林區管理處作了如上的努力,值得喝采。但回想當年對勞苦賣命的林工所給予不成比例的照顧,走在這「寧靜步道」上,有不可承受之輕。
大元人在MIT台灣誌的協助下,重返尋根,為讓翠峰湖重回大元山懷抱,恢復大元山林業歷史的名分而努力。雖然當年自己的父母在如此艱困的深山討生活,辛勞的付出,得不到林務局及蘭陽林區管理處對等的照顧,愛恨交纏下,對自己的故鄉仍是魂縈夢牽,因為幸運的有他們快樂的求學地—大元國小,有日思夜夢美麗的湖山景致。當MIT台灣誌出現校友陳東元捧著故鄉的溪水洗滌煩惱絲的鏡頭那一刻,不正是代表著大元人,用故鄉流淌的溪水,把當年的苦悶憤恨一舉洗淨,只留下對大元山深情的愛戀。
阿拉伯傳說中有謂:「當被一個真心朋友傷害時,要寫在會吹來『易忘和原諒的風』的地方,它們會負責抹去它;相反的,如果發生偉大重大之事時,我們要把它刻在心裏的『記憶石』上。那裏,任何風都不能抹滅它。」這是大元人可以捐棄過往的憤懣怨懟隨風而去,但我們企盼在翠峰湖邊成立大元山林場文物展示館,將大元山林場相關的文獻資料整理呈現,將翠峰湖及山毛櫸步道恢復為大元山範圍,恢復林業歷史的名分,也補上台灣林業史的拼圖。就像刻在心裏的「記憶石」上,任何風都不能抹滅它。遺憾的是至今蘭陽林區管理處仍未正視大元人卑微的訴求。老天爺還是疼惜大元人,加上大元國小校友集合群力輯成雲的故鄉〈大元國小遲延五十年的畢業專刊 〉,保全了證據,使得「毀屍卻仍滅不了跡」。梁啟超云:「天下古今成敗之林,若是其莽然不一途也。要其何以成,何以敗?曰:有毅力者成,反是者敗。.......夫苟其挫而不退矣,則小逆之後,必有小順。大逆之後,必有大順。盤根錯節之既經,而隨有應刃而解之一日。」大元人不缺的就是在山區自小養成堅韌的毅力。孔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孟子曰:「有為者,譬若掘井,掘井九仞,而不及泉,猶為棄井也。」成敗的規律如上。繩鋸木斷,滴水穿石,大元人「志願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